“效死？”大皇子看着十二皇子汗津津的苍白脸色，命不久矣的窝囊样子，冷笑连连，说道：“母妃怎么了？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大哥可还记得弟弟此前与大哥告的密，九皇兄和二皇姐密谋要陷害大哥一事？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哥因疏忽伤了孝名，不会待在软牢中太久的。”

“父皇令钦天监选日子欲立太子，却未下明旨，大哥身为皇长子，诸皇子之长兄，已经入朝多年，而九皇兄还未满十六，还在后宫打转，九皇兄奉命查含章殿的案子，而含章殿的祸事传言因养母子之间的恩怨而起，弟弟猜测，大哥就是因此......招致了祸事。”

“之前我探听到九皇兄和二皇姐欲图陷害大哥，却不知他们具体要如何施为，却没想到竟应在了此处。”

“母妃受了椒房殿的胁迫，在弟弟送去的铅锡壶上抹上了毒饮下，我也......”十二皇子声音带着强忍的哽咽，言辞毫无章法，似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说到此处，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大皇子挑了挑眉。

“等等，你说母妃中毒之事是自导自演的？”大皇子的手握上了十二皇子的脖颈，“为什么？”

“铅锡壶之毒的破绽在此毒是积年累月作用的，绝无可能叫我与母妃二人都那样快发作。”

“毒是椒房殿给的，说要叫你退出储君之争，椒房殿势大，母妃受了胁迫，却不愿伤大哥的性命，只好将毒用在自已和弟弟身上，用此种迂回的方式，保住大哥的性命和健全，想着失了名声，总好以后病恹恹的缠绵病榻，母妃的苦心，也罢，若早知此事，弟弟定然叫大哥知晓，再拿主意。”

“或许在母妃心中，不愿逼迫大哥选择，这才自作主张，母妃深宫妇人，没读过什么书，眼界窄，不知若坦陈了实情，我们还有另外的路走。”

“如今说再多也无用了，大哥下了牢，以椒房殿的隆宠，弟弟请求大哥暂避锋芒，以待来日，真真的百无禁忌！”

十二皇子的话真真假假，将大皇子哄住，又将顺嫔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了他。

大皇子打压他，又想以“百无禁忌”四个字怂恿他，要他冲锋陷阵，既然都说“百无禁忌”了，为什么要将造反单拎出来，排除在外呢？

百无禁忌，不如大哥亲自示范一下？

这些日子，京中宫中东宫中无论发生什么，十二皇子只要知道，事无巨细都传信给了大皇子，以前出宫建府，大哥那么关心宫中风吹草动，离了京，他这个做弟弟的做大哥的耳目，令大哥耳聪目明，才显得忠心耿耿。

阿兰若那个女人，是个不安分的，想将英国公的意外夭折做成了有意的暗害，刺激大皇兄，勾起大皇兄的怨念，真有意思。

十二皇子长出了一口气。

若是大皇兄做了什么禁忌之事，这背锅的人似乎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