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蜷在贺淮序怀里的猫,白洛霜气得脸都白了,眼睛却不自觉泛红。
人不要她就算了,猫也不要。
她有那么差吗?
“行,它以后跟你。”白落霜抿了抿嘴,转身就往楼上走,“你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留下?”
“等等!”
贺淮序拽住她的手腕,对上白落霜湿红的眼眶,“霜霜,我需要一个理由!”
“为什么突然间那么坚决,非要离婚不可?”
“贺淮序,你还要跟我装傻吗?”白落霜盯着他,眼睛里尽是痛楚,忍痛回答:“方半夏回国了。”
“方半夏?”
贺淮序听得云里雾里,“所以呢?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白月光回国,我不得给她腾位置?”
白落霜擦掉眼角的泪水,让自已努力保持平静,“本来我们的婚姻也是一场算计,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意外,可能你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
贺淮序越听越觉得离谱,眉头紧皱,“跟谁结婚?方半夏?”
“难道不是么?”白落霜抿嘴。
“呵。”
贺淮序被她气笑了,差点笑出声:“你想离婚,大可不必搬出这么离谱的理由。”
“是不是顾景年教你的?专攻离婚官司,我看他肚子里坏主意挺多!”
“又和顾律师有什么关系?”白落霜仰头,不悦出声:“我们的事,你总扯顾律师做什么?”
“你和我离婚,难道不是想和他在一起?”
贺淮序急得眼睛都红了,“白落霜,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谁说我喜欢顾律师?”白落霜气急败坏。
“什么?”
贺淮序猛地僵住,试探性追问:“你不喜欢顾景年?没有从十多岁喜欢他,喜欢到现在?”
“……”
白落霜哑然。
她喜欢十多年的男人,是他!
贺淮序是误会,她喜欢顾景年十多年吧?
“有病。”
生怕自已的心思暴露,白落霜转身就要走。
都要离婚了,她不想让自已变得更狼狈,更像笑话。
“霜霜,说清楚。”贺淮序挡在她身前,脸色铁青,“你曾经对同桌说,有个很喜欢的男生,打球打得很厉害。”
“那个人,不就是顾景年?”
当时顾景年是校队的,篮球打得一绝。
“不是。”
白落霜摇头,沉声解释,“我骗我同桌,随便说的借口。”
当时她刚知道,贺淮序喜欢的是其他人。
怕被同桌戳破心思,她只能撒谎,随便说了个特征。
她压根没想到能和顾景年对应上。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贺淮序声音沙哑,喉咙哽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所以。
这么多年,他吃醋吃错人了?
“跟你无关。”
白落霜咬紧嘴唇,冷声反驳:“去找你的白月光,方半夏小姐吧。”
“谁说我白月光是方半夏?”
贺淮序将白小胖放下,双手握住白落霜的肩,气息变得乱七八糟:“我的白月光,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是方半夏?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所以。
他喜欢的人是……自已?
正在这时。
白落霜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老夫人身边嬷嬷的电话。
她立刻接通:“嬷嬷?”
“大小姐,老夫人她晕倒了。”嬷嬷焦急的声音响起。
“什么?”
听见这话,白落霜险些站不稳,幸得贺淮序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