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还装什么装。”叶匪最讨厌这种端着的。
解决完方杰,只剩下最后的鸠摩智。
叶匪站起身,晓蕾甚是乖巧,提着椅子提前过去。
“叶先生,有什么话,请说吧。”
“鸠摩智,难道你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鸠摩智何等聪慧,问言面带犹豫之色,怅然叹气道。
“原来如此,小僧原本以为是我悟性不够,无法参悟完整的小无相功,原来是你做了手脚。”
“的确是我做了手脚。”叶匪坦然承认。
“你既然会与小僧在此说话,看来是有目的了。”
叶匪指着昏迷不醒的宗赞说道:“我愿以完整的小无相功与他的命,换大师加入逍遥派!”
鸠摩智哑然失笑:“先生不知,小僧隶属佛门,而逍遥派属于道家,佛道岂可相融?”
“若我一定要你入我逍遥派呢?”
“若先生一意孤行,小僧为保宗赞王子性命,不得不从,却身从心不从。”
叶匪道:“大师难道不知,心中有佛,处处皆佛;心有狗屎,看谁都是狗屎?”
鸠摩智微微一愣,随后道:
“先生此言,蕴含佛家至理。当年在擂鼓山,先生与玄澄大师一番辩论精彩至极,今日小僧不才,愿与先生对弈一番。”
叶匪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鸠摩智双手合十,低眉道:“小僧侍奉佛祖多年,先生要如何说服我,弃佛入道?”
叶匪诧异道:“我何时说过要你弃佛入道?如来说,一切法皆是佛法。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修你的佛,入我的道,根本不冲突。”
“侍奉佛祖,自当身在禅香寺庙之中,岂可.........”’
“鸠摩智大师,你今日乱了心智,不然断然不会说出此等的话来。”
叶匪摆手打断,
“金刚经所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似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间万象皆为虚幻,执着于此,不过是自寻烦恼。”
鸠摩智捻动佛珠,沉吟片刻:
“心非心,物非物,心高于物,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内心若不清静,即使身处自然,如何能体悟到道的真谛?”
叶匪拍手笑道:
“着啊!大师此“道”为何“道”?佛言:沙门行道,无如磨牛,身虽行道,心道不行。心道若行,何用行道?
大师虽是佛门中人,却习我道门无相神功,此举难道不是以佛身行我道?”
鸠摩智叹道:“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小僧已起贪嗔痴,岂能再入魔障。”
叶匪朗声笑道:
“世人皆有三毒,如来佛祖曾被孔雀吞食,因嫌弃从肠中出来太污秽的缘故,所以剥开孔雀后背脱身而出。”
“如来本欲杀孔雀,却被诸佛劝阻行善,说这被孔雀吞了,从孔雀身子里出来,孔雀算是如来的母亲,所以不能杀。”
“如来无奈,接受众佛建议,封孔雀为大明王。如来尚且心生三毒,何况你?”
“所以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汝心动。”
鸠摩智面色大变。
叶匪继续补刀:“所以说,佛本是道,道亦是佛!佛佛道道,皆是成空!心有所致,皆为道理!”
鸠摩智忽的面色殷红,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