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的表现也相当出彩,充分的展示了自己容貌上的优势,一路下来圈粉不少,很多女观众看着他,眼里都冒出了小星星,尤其是他和景泽站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低头说两句话,都会引来阵阵尖叫声。
柳予安的形象和地位不适合参加一些太接地气的游戏,大多数时候只能站在一旁围观,眼瞧着宁离和景泽的动作越发亲密,玩起游戏来也越发默契,心里的酸醋像是被烈火煮沸了似的,差一步就能蒸腾出雾气飘满整个演播厅。
靠!老子也只握了一秒的手,你凭什么碰我家小可爱的胳膊和大腿,屁孩!
汪鹤和柳予安相交多年,私下是很好的朋友,差不多几眼就瞧出了他的心思,眼里不由浮起一丝无奈,这老流氓谈起恋爱来怎么清纯的连个小学生都不如呢?
他趁摄像头转到别处,悄悄的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柳予安,用口型警告道:“注意点!”
柳予安垂头磨了磨牙,再抬起时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贵公子模样,看谁都是一副情深义重。
景泽其实也很郁闷,他和宁离私下几乎没什么交流,可不知怎么的,今天这人老往自个跟前凑,也不说话,只是会时不时的来个不经意的肢体接触,方式还都挺合情合理,一旦发现他冷脸,立刻摆出一副纯良无知的模样,让人深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过分了。
直到下半场,穆云海靠着老道的经验强势插入,才让景泽彻底摆脱了这块牛皮膏药。
景泽喘口气:“多谢。”
穆云海小声提醒:“他在蹭热度,你小心明天的新闻。”
景泽眸色一沉:“知道了。”
最后一个游戏需要7位练习生吊威亚站在高台上感谢某个帮助过自己的人,中场休息,场工准备场地。
柳予安捂着耳朵逃离了汪鹤婆婆似的唠叨,快步走进休息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沙发上,丝毫不顾及衣服会不会起褶子。
造型师小哥哥在一旁看得心急气躁,犀利的眼锋接二连三的飞向看热闹的陆海。
陆大经纪被瞪得胳膊凉飕飕的,乐子捡够了,赶紧走过去,拉起沙发上的软泥,教训道:“早给你说了不要来参加,不要来参加,现在好了吧,在这吃干醋,心扎得痛不痛?”
柳予安生无可恋,真是赤果果的君生我已老啊!
“不好意思!”清朗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柳予安眨眨眼,恢复神智,用口型说:“是我家景泽,我家小宝贝!”
陆海走过去拉开门,景泽站在门外,礼貌的打招呼:“陆哥好。”
陆海:“有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屋内重重的咳嗽声,他心里骂了声娘,嘴上利落的改口道:“进来吧,我们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慢慢聊。”
景泽点头:“麻烦了。”
陆海领着化妆师和造型师离开,景泽关上门,站在原地,好半天没说话,柳予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场才合情合理,于是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相对无言,气氛尴尬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暧昧。
又过了一会,景泽终于动了,手伸进裤子口袋摸出两颗奶糖递到柳予安面前:“你是不是低血糖?”
这理由真是合情合理的让柳予安都不能不往昨晚某个流氓调戏某个小屁孩要给他买“奶糖”吃的场景上套,他佯装淡定的抓起奶糖,剥了一颗丢进嘴里,嘴上抹油的揶揄:“小朋友,你怎么知道哥哥有低血糖啊,是不是大眼睛一直盯着哥哥没离开过,嗯?”
景泽沉默,视线不错的和柳予安对视两秒,然后迅速的转身拉门离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柳予安目瞪口呆,恍然觉得方才那双黑亮的眼睛里一纵而逝的情深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柳予安拍拍滚烫的脸颊,很知道脸皮为何物的自我安慰:人家一个大直男,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你,小朋友有教养懂得感恩,咱可不能蹬鼻子上脸,免得最后丢人现眼。
场催过来叫人,缩在角落里的柳氏员工们立刻猎鹰似的杀过来,在半分钟内将混蛋主子收拾妥当,直到柳予安平平稳稳的走上舞台,他们眼里的杀气才慢慢的散去。
柳予安背脊凉凉的,总觉得有很多人在心里骂自己。
最后一个游戏开始,7个练习生挨个登上高台表白,对象有父母,有老师,还有现场的两位,轮到景泽上场,柳予安散掉的视线顷刻间回拢,抬头专注的看着轻巧的爬上两米多高台的男孩。
景泽在台中央站定,余光偷偷的扫过柳予安,却没敢多看,之前在休息室,他的情绪有一瞬间失去了控制,还好及时抽身离开,否则……想到这些,他不由咽回了那些埋在心底很多年的痴念,拿起麦克风平静的说:“我很感谢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