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的是无情因为天资愚钝,在仙门受尽折磨,凄苦长大,看透了仙门中人自诩高洁,暗地里做尽腌臜的事的假仁假义,唯有师尊对他极好,机缘巧合下,他叛出仙门坠入魔道,找到了当年父母死亡的真相,原来师尊才是杀他全家的凶手。
柳予安一身白衣从空中翩翩落地,齐腰的墨发无风自舞,双眼里惯常的迷离由清冷的幽邃取而代之,甚至透着一丝冷彻心扉的寒意和杀气,仿佛你在他眼中只是一抹不起眼的烟尘,轻轻一吹,即刻飘散。
景泽蹲在台下,眼睛一错不错的定在柳予安身上,贪婪的看着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仿佛要把这一幕印在眼里,藏进心底。
喜欢这个人多久了?大概有7年了。
60万亿个细胞可能都更换了一遍,为什么对你的喜欢却一点没变,反而越来越深刻了呢?
景泽捂脸,低喃:“真是糟糕。”
……
景泽和安红压轴出场,他们饰演一对母子。
母亲王翠从小偏爱小儿子,厌恶大儿子林岳,后来离家出走。
弟弟得病去世,林岳痛苦不已,找到母亲希冀能与她分担弟弟死去的痛苦,也希冀着那最后一点母爱,没想病重的母亲却歇斯底里的痛骂他是刽子手,丧门星。
这是一间格外幽暗的房间,迎面斑驳的墙面开了个小洞,白惨惨的几缕光从帘缝中射进来,现在是7月末,闷热的空气里夹杂着一阵难忍的恶臭,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在了里面。
林岳在房中伫立半刻,直到眼睛习惯了房中的幽暗,才开口叫道:“妈。”
房中床上的隆起微微的动了动,半晌,一张灰败的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她的头发全白了,双眼凹陷,像是两个大黑洞似的,麻木的看向林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阵子,忽然伸出她那干瘦如鸡爪般的手,死死的抓住林岳的手腕,凄厉又急迫的叫道:“快,快,阿岳,送妈去医院,妈要死了,要死了。”
林岳被这忽然一下惊得不由后退了几步,可王翠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不消眨眼的功夫,林岳又被拉到了她的面前:“你看,你现在都穿上西装了,这是有钱人才能穿的东西,妈辛辛苦苦生了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
“妈……”
“他们说妈要死了,妈才40岁,妈还不想死,小岳,你救救妈……”
林岳用力的挣脱了王翠的手,压着嗓子吼:“我没钱,我真的没钱,治不了你,也救不了你。”
王翠楞了一下,继而从嗓子眼里挤出尖锐的嘶喊:“不孝的狗东西,不孝的狗东西,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我从小就知道你没有良心,丧门星,丧门星,和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都是混蛋……”
她被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咽红的血从鼻孔里渗出,深坑似的双眼里蕴满泪水,很快落了下来。
林岳心里一疼,从裤兜里拿出餐巾纸想要帮她擦脸,可在手即将碰到王翠的时候,被她狠狠的打落:“小崽呢,我的小崽呢,你叫他来,他是我的心肝,他不会抛下我不管。”
“哈哈……”林岳笑了,暗沉沉的眼睛渐渐被血色侵染,他收起纸巾,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这个年华老去如个老婴儿一样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她再也没办法在自己身上发泄怨怒,再也没办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了,“小崽吗?他死了,死了!”
王翠张大嘴巴喘息,似乎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过了好半天,她僵直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林岳,歇斯底里的咒骂:“是你们,是你们把我的小崽害死的,是你们……”
她放声悲号,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惨烈。
林岳的眼角有泪珠闪过,他转头轻轻的擦掉,然后沉默的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王翠力竭,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慢慢的说:“是你害死他的,从你抛家弃子的那一刻起。”
……
表演结束,李三双导演起身鼓掌。
汪鹤引着安红和景泽来到舞台中央,微笑着问:“看来李导很满意?”
李三双点头:“我太太演得不错。”
汪鹤:“那小景呢,达到您的要求了吗?”
李三双才不会落入他的语言陷阱,慢吞吞的回答:“观众会告诉你答案。”
这样的答非所问早在汪鹤的预料之中,因而也不在意,转头继续套路李夫人:“安红老师和小景对戏的感觉怎么样?”
安红微微一笑,伸手拍他一下:“混蛋小子,没套着我家老李,又来套我!来,听好了,非常好,小景演得非常好,无论是眼神还是肢体,甚至每一个小细节都处理的非常完美,如果不是看着他一路成长过来,我都以为他是个久经沙场的资深演员了。”
“天赋异禀,唉……我等凡人真是望尘莫及啊!”汪鹤摇头晃脑的感叹。
“那是,”柳予安拿起话筒,俏皮的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以免景泽被人诟病,“睁大你的眼睛往这看,你眼前的是谁?”
汪鹤依言瞪大眼睛,认真的看了好一会:“云彤的侧脸真是光彩夺目啊!”
米云彤配合的扬起下颚,用手指比了个心。
全场哄笑,弹幕沸腾。
第八期比赛结束,景泽第一,穆云海第二,米洛第三。
柳毅和宁离被淘汰,景泽获得外滩价值两千万的电子广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