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当然会上啦。”叶小敏嘿嘿笑,“怎么,你想当我弟媳啊?”
“弟媳个头,钟时天高二呢。”
“我从小就把他当弟弟。”叶小敏说。
“我不喜欢他那款的,胖乎乎的,长得又可爱,还是适合当吉祥物,或者暖宝宝?对了小敏,你抱过钟时天吗?拥抱的那种。”
“当然了。”叶小敏坦然地说。
“那他是不是和看上去那样软棉棉的?”提问者闪烁着眼睛问。
“那可不,像个人形玩偶似的,我十岁的生日愿望是想要一个像时天那样的泰迪熊,晚上抱着睡觉一定可舒服了。”叶小敏说,“而且他老爱吃糖,身上还香香的,和那些油腻腻的胖子完全不一样。”
众女听她的描述,不禁对钟时天更加向往了起来。
叶小敏转头说:“赵疏遥,周三时天要上社团文化节的表演,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
赵疏遥轮廓显得冷硬,“没兴趣。”
叶小敏点了点头,没再继续。
好友扯着她的袖子,“你怎么还去招惹他?你喜欢他?”
“不是啊。”叶小敏连连摆手,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很在意的样子。你们没发现他刚才一直在往这边看?”
众人纷纷摇头,一致认为是她的错觉。
下周的社团文化节迫在眉睫,各个社团纷纷开始排练,作为最佳活动场所第二教学楼的大堂,也不再是街舞社独有的场地。
正中央是话剧社的彩排,角落也被武术社占据大施拳脚,二楼的动漫社的宅音乐响彻了全场,整栋教学楼热闹非凡。
街舞社作为平日活动最多的社团,在这个时候并不着急,新加入的社员在上个学期的培训下已经掌握了基本动作,音乐和舞蹈都配合好了,剩下的就是整齐度的磨合,不是什么大问题,跳了几遍后大家就贴心的把场地让给别的社团,然后猫到一边看他们的表演。
钟时天也抱着书包和社员们蹲在一起,只是表情看上去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泰姆安吉拉?”
钟时天被身边的阿又勾住脖子,他没有灵魂地晃了晃,说:“看表演。”
“你的眼睛都是没有神的。”阿又说,“有吃的吗?”
钟时天把包给他,阿又打开,饼干牛奶巧克力占了一半,他感慨:“你都不嫌重吗?”
“没什么感觉。”钟时天说完,眼睛又开始放空。
阿又一边吃一边找话聊:“你最近不对劲啊,参加活动都不积极了,是不是看到人家话剧社漂亮女孩多,开始见异思迁了?”
“啊。”钟时天说。
“啊?”阿又瞪眼,“真的想去话剧社了你?!”
“不是。”钟时天一脸茫然。
“有心事啊你。”阿又审视地看着他,“说出来听听?”
钟时天拉耸着眼角,萎靡不振地说:“我没那么讨人厌吧?可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我吧?但他那样子就是很讨厌我啊。他说我还不起的东西是什么?他不说怎么知道我还不起嘛!唉,还是别说了,没准我真的还不起。他其实心里是没那么讨厌我的,对吧?”钟时天转头眼巴巴的望着阿又。
阿又被他的“讨厌”绕晕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钟时天幽怨地说:“你看,你什么也帮不到我。”
“她到底是谁?你在追人啊,不要叶小敏了?”阿又问。
钟时天说:“那不是一回事。算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话剧社排练到最后一幕,全体人员退场时,大门走进来了一个人。
钟时天无意抬眼看去,顿时眼睛一直。
是赵疏遥!
赵疏遥在门口停驻,张望了片刻,也对上了钟时天的视线。
他们隔着一个大堂的距离相望。
钟时天忽然觉得这一刻变得奇妙起来,周遭人群的喧闹如潮水般退散,宅音乐也被按下了静音,一切景象都失去了颜色,唯有赵疏遥是鲜明的。
他似乎被置入一个不可思议的气场里,就像电影里的一幕,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阿又微讶地看着钟时天,上一秒他还是霜打的茄子,可下一秒却莫名焕发生机。他顺着钟时天的视线看过去,另一头是一个俊秀却清冷的男生。
阿又还没来及收回目光,那个男生便扭头走往左手边的楼道。
而这时,钟时天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了。
“他怎么可能是来找我的呢?钟时天你太天真了。”钟时天自言自语。
阿又联系了钟时天的前言,在结合刚才的所见,得出结论:
“那就是你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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