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莫要气着了身子,以前在西关咱们管不着,如今在这京城,还怕没有机会吗。”万姑姑劝,捉摸着太皇太后的心思,接着说:“这华乾玉喜欢女人,定不会有后代,而且啊,还绝了那人的心思。”
太皇太后点点头,起身,“给哀家去取串佛珠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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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出宫门,车厢内,清香袅袅,闭目的华乾玉刹间睁眼,细微的声响传入她耳中,不禁锁了眉头。
正打开食盒的止楚也听到了,好奇问,“哪来的咳嗽声。”欲打开车帘去瞧。
华乾玉默然开口,“本王饿了。”
闻言,止楚忙着拿出糕点,摆在小面桌上,“有些生冷,王爷少吃些填填肚子,等回府,臣妾再给做吃食。”
华乾玉先用手帕擦拭了自己的手,再拿起一块糕点,吃了几口,便放下,重新闭目起来。
止楚久久不语,划过伤感,她知晓,擦拭的那只手,是牵过她的手。
止楚掩下情绪,壮着胆子轻问,“王爷,太皇太后和皇上似乎离心离德,是不是可以从中下手。”言语中夹着恨意。
她前去西弗宫时,听到宫女太监们的碎语,昨夜里,皇上和太皇太后发生口角,今早皇上没有去西弗宫请安。
“止楚!”华乾玉淡然。
止楚却清晰感受到迫力,低头低语,“是属于逾越了。”
止楚想不明白,华乾玉应是是最恨皇家,上下几百人口的命,然,三番两次有机会动手,而静待不行。
皇城门上站着二人,目送马车离去。
空气中弥漫着牵连不断地咳嗽声,郸帝裹着厚重外衣,怀里抱着热炉子,额间的发丝随风飘动,眼神飘离盯着不见影的马车。
“皇上,这儿风大,还是回去吧,再不走,那人该晓得了。”常公公第四次劝,愈发沉重的语气显得急切。
“无论何时,朕都猜不透她的心思。”郸帝紧了紧外衣,转身走了,留下长长的愁思。
马车进了王府,华乾玉先行下车,止楚随后跟上。
“王爷,臣妾给您做晚膳。”止楚明言道。
华乾玉顿了会,正欲点头,看见两道离去影子,抬手道,“不必了,今日站久了,你也累了,回院早点歇息。”
“王爷,您也早点休歇息。”止楚恭恭敬敬道。
待华乾玉走后,止楚的贴身女婢潭子从一旁走过来,“奴婢扶您回去。”
止楚收起刚刚的面善,冷起脸,点点头。
走了右边竹林的小道,这是唯一走楚院的路。
进了楚院,止楚漫不经心地问,“我们王妃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王妃响午才醒,莫伯带了几个下人过去,王妃都收下了,莫伯说账目太多,需要整理,王妃让莫伯管着,不必整理了,只需在月底的时候报下帐即可,然后一下午都在院子里晒太阳。”潭子如实说。
每说一个字,止楚眼底就越阴冷。
“晒太阳?这位王妃好不惬意。”止楚慢慢解扣子更衣,缓缓道,“明日随我去拜见王妃,端茶行李。”
潭子没听出话中的阴霾,乐说:“好。”
当天夜里,潭子侍候完止楚,不知怎的,腿脚抽搐,脸上发痒,折磨了一晚上没睡着,莫伯派人请了郎中来看,又奇迹般好了。
只听郎中诊治,怕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