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搓了搓自己下巴,“是不是要换个方向了?”
“彻查莫子逸。”掌柜说完便缓缓走了出去。
而那个小老头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着那一碗鲜血从山洞里离开了,只剩下一身珠光宝气的胖子自己坐在石桌旁一动不动的想着什么。
……
待到安弦再次返回恶人谷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沉着脸的唐初柳和唐初阳。
“安弦……”唐初阳刚开口就被安弦打断。
“回去说。”安弦伸手止住唐初阳话头。
两个唐门对视一眼,策马跟在安弦身后一路默然无声的向安弦住处走去。
“进来说,”到得门头,安弦卸了三匹马的马具,随手往远处一扔,拿了两捆秣草丢在门外让三匹马自行嚼吃,便转身进了门,“在院里等我一下。”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站在院中看安弦将一把燃着的药草闷出浓烟,然后将他俩和自己从头到脚扎扎实实的熏了个透。
“安,安弦,你这是干什么?”唐初阳一边咳嗽一边擦着被熏的噼啪直掉的眼泪。
唐初柳虽然没有唐初阳这么狼狈,但明显也被熏得难过,两个眼睛全爬上了通红的血丝。
“以防万一。”安弦一头黑发此时全被他熏满了烟气,看样子一时半会都散不尽这怪异的烟熏味儿。
“你熏得这叫什么玩意儿。”唐初柳终于也忍不住的开始咳嗽,一边咳嗽一边抱怨。
“一会儿进了屋慢慢说。”安弦熏完三人之后,拿着依旧冒着滚滚浓烟的药草走进房中,将屋子也全熏过了一遍,直弄得整间房从各个窗子墙缝都往外冒着烟才算满意,乍一看,就跟走了水似的。
唐初柳和唐初阳就愣是跟安弦一块儿在院子里一言不发的站了两刻钟,直到这屋里的烟全散净了才相跟着进了屋。
“安弦你这是搞什么鬼呢?”唐初柳伸手拿起茶碗,凑在鼻下闻了闻。
一股子淡淡的怪异烟熏味儿。
他嫌弃的放在一边,默默打消了弄口水喝的念头。
“除蛊,”安弦说,然后问道,“你们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对,我刚在谷口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唐初阳道,“南凤子回了恶人谷就一直住在苗青那里,两人从没离开过房子半步,等他们终于出来的时候,就带出来了你那消息。”
“所以无论是南凤子,还是苗青,都不可能拿得到你的行踪,但是他们偏偏就是闷在屋子里得到的消息。”唐初柳一手拄着腮,皱着眉望着安弦,“而且这段时间,并无人出入苗青住处,亦无信鸽等物飞落,安弦,我实在是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会是苗青养了小鬼吧。”唐初阳嘟囔道。
“别成天净想些怪力乱神的事儿,朗朗乾坤哪儿来的鬼。”唐初柳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妖都有,你怎么就知道没有鬼。”唐初阳抢白道。
唐初柳噎了一下,破天荒的被唐初阳堵了回去。
“看看,”安弦从袖中掏出几张纸,推给他们二人,“看完再说。”
唐初柳和唐初阳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同时伸手去拿,然后两人的手一个叠一个的压在了一处,同时怔了一下,又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唐初阳将自己盖在唐初柳手背上的手收回来,向后一仰靠进椅子里,道:“你先看,看完给我。”
唐初柳也没跟他客气,迅速将几张纸拿过来一目十行的快速翻阅了一遍,然后脸色无比难看的将纸张拍进唐初阳手里,紧紧皱着眉头看向安弦道:“这消息是真的?怎么可能?”
“隐元会的消息,你说呢。”安弦看着唐初阳随着纸张翻动而越来越精彩的脸色,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这果然唐初柳和唐初阳看到同一份消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反应啊……这唐初阳的反应怎么看起来,就跟看到了传奇话本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