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算了，不见族长，矮人族那边怎样？”

歌临收了笑，表情轻松了许多，他道：“他们那天光着在屋顶吹了一天的风，寂寞坏了。现在都窝在工坊里，不敢去酒馆买醉。就怕醉了再被谁绑上屋顶。”

灼华肩膀抖了抖，那他也不去好了。

提起那天的事，精灵们又双双垂头跟打霜的黄叶一样，那是此生最惨痛黑暗的回忆之一！

寒琉、歌临、蒂日和衫疏他们几个比较乖巧，又是精灵族领头的青年世代，自没有参与醉酒闹事、影响镇内风气的事。

寒琉问她：“我记得今天巨人族和兽人族会来，你不去迎接他们吗？”

“交接的事给城主，毕竟他看起来比我亲和。”

寒琉很赞同地点头，精灵不会掩饰：“嗯，那倒是。兽人族很喜欢乱来的，要是你去，兽人族就完了。”

灼华喷笑出声，幸灾乐祸地说：“你还真敢说，不怕她完了你。”

“怎么会！”单纯的蒂日反驳他，“青夕不会欺负我们精灵的。”

“……”灼华眉头抽搐，那你一定不知道，精灵们醉酒醒来后遇到的龌龊事都是青夕的主意。不过他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被完。

青夕仅看了灼华一眼，问他们：“你们讨厌兽人族吗？”

歌临没急着回答，他比较沉稳。

寒琉皱皱眉说：“那还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精灵寿命很长，所以对时间流逝的感觉和人类也不同。不过我还是很清楚的记得，兽人族那时常常去人类的村里捣乱，被人类讨厌，连带我们都被针对起来。”

所以是讨厌的。精灵真是含蓄，连讨厌都不会直接说出来。

蒂日眨巴眨巴他朱红的眼瞳，也说：“对啊对啊，他们很怪呢。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青夕要好好教训他们。”

“不过巨人族还不错，他们很老实，不会乱说话，心底很善良，只是他们一直和兽人族在一起，就被人类误会成有害了。”衫疏怕青夕以为巨人族也是这样，出声辩解。

青夕哦了一声：“我也猜到是这样。其实从城主那得知他们也被东琦国奴役，尽管比矮人族好了那么点，但内心同样敌视人类。所以我希望你们出面，与他们沟通引导。”

“这倒是没问题，巨人族好说，兽人族……”寒琉有些为难，“我觉得即便过了那么年，他们那副秉性还是不会变。老实说，不太想和他们接近。”

灼华跳下喷泉水池，走过来大大咧咧地说：“没必要精灵族出面，你过去和兽人族先谈谈再做决定怎样？说不定抽他们一顿就安静了。反正这是你最擅长的。”

精灵们静了静。他可真敢说……

“原来如此，我最擅长的是这个。”青夕伸手，一把抓住他衣领拖过来，虽然语气没有起伏，“不知道杀鸡儆猴这个词你听过没？”

精灵们心想，看吧，让你乱说话，果然要完。

灼华听出了这饱含威胁的潜意，微仰着头，垂下眼帘看她，尴笑道：“你每次问我知不知道的东西都不是好事。不过我很好奇，姑且问一句，你说这个想干嘛？”

青夕没先回答他，朝身旁的寒琉说：“你们自己玩吧，不要乱跑，不要再去喝酒闹事。近来我又会忙起来，发生什么也顾及不到你们。”

寒琉心想按年龄他们比她不知大了几轮，可想到对方出众的战斗力，还是不多嘴，果断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走好，反正我们一点也不想看到灼华的脸。”

灼华瞬间色变，指着他们，其实想从青夕手中逃脱：“你说什么！我好歹为了你们尽心尽力……”

“走了。”青夕不等他说完，拽着他往外走。

灼华余光只见精灵们朝他露出不怀好意地笑，仿佛在表达他话多活该。

他费解，特么谁说精灵纯洁的？

青夕拽了他很长一段路才松了他领子，灼华一边整理好衣服，掩盖胸口肩头露出的大片春光，一边挨近她问：“搞得我心慌慌的，所以杀鸡儆猴到底是什么意……欸，慢着，我是鸡？”

青夕侧头看他，赞赏道：“你挺聪明的。”

他一点也不谦虚，也不高兴：“当然，我是天才，什么不懂？你真要杀我？”

青夕抬起手，做了个画两点的手势：“打上双引号，吓吓他们而已。”

“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你正好在场。”

“……”好简单粗暴的理由。能不能别这么随便？

不过……

灼华复杂的看了眼她柔和漂亮的侧脸，虽然她总是面无表情，但做任何事都无比认真。

一件隔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浮上脑海。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点把你当妹妹看待？”

他花了很久，才从以前的记忆中恍过神来，想到要问时，已经到了现在。

青夕想了一下，回头看他说：“虽然你对我的企图很明显，但是，你看我的目光并没有那么强烈的侵略性。也许你喜欢我，但更多的是不知不觉，把我和你妹妹重影了。”

灼华沉默，一部分是因为她猜中，一部分是……

一般来说，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