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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才会足够努力,并且坦然接受失败,并极快的进行下一次努力。

到日头开始偏西的时候,宁蒗背着一箩筐草从山上下来,里面有药材,也有野草,甚至野草比药材还多一些。

赵氏正站在田埂边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妇人闲聊,远远的看见宁蒗就笑了,而后故意大声的问:

“大郎回来啦,有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木头?”

她今儿对村里人解释一天了,好不容易才让大家相信昨儿大郎说的都是胡话。

宁蒗快走到赵氏面前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没有,我又没去找木头。”

赵氏先是一愣,而后脸立即拉了下来:“你上山不去找木头,去干什么?”

“我去挖点药草,凑念书的钱。”

有人朝他背篓里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大郎,你这哪里是药草,明明是野草才对。”

“这就是药草,我在县城药铺里看见过的。”

宁蒗抻着脖子,一副认真有理的模样:“我知道家里没钱,所以我决定以后自己找草药卖钱,这样爹娘也不用为钱的事再操心了。”

旁边好几个妇人齐刷刷的看向赵氏,又看向大郎,不自觉嫌弃的撇撇嘴:“大郎,你找这些东西哪是药草,人家王大夫的药草才不长这样呢!”

“那是因为没晒干,等晒干了就一样……”

宁蒗正在努力辩解的时候,恰好宁家村唯一的铃医路过,一个大嗓门的婶子立即喊了:“王大夫!你快来,看看宁大郎找这个药草!”

那铃医留着山羊胡,背着个药篓刚从田埂边过,听着有人喊就慢慢的挪着步过来:“什么药草?”

“就是这宁大郎上山去找的药草,您看看,到底是药还是草!”

那婶子说完,好几人全哄堂大笑,赵氏有些黝黑的皮肤都红到了耳根,想拉着宁蒗赶紧回去,结果却被宁蒗挣脱:“王大夫,您看看我这些药材对不对!”

那王大夫倒也真仔细一株一株的辨认起来,最后大部分都放在了左边,只剩下两株放在了右边:“这两味都是药材,只是这个要果实才能入药,现在还没熟呢。”

宁蒗眼睁睁看着王大夫把好几株药材放在了左边,而他举着那株是宁蒗随手摘的,也不知道被他当成什么药了。

“哟,还真有药啊,那这些能卖多少钱啊?”

那些好事的人立即就围上来,看宁蒗的眼神都变了变。

“这些药草不值钱,得炮制过才有用,要是这么一箩筐都是这些药草,估计能卖一两个铜子吧。”

宁蒗知道王铃医说低了价格,若真是有这么一箩筐,那应该能值十多个铜子。

旁边的人一听这个价格就嘘了一声,忙活一整天,才找到两株药草,还有一株是错的,要找满这一箩筐得多长时间啊。

万一运气差些,指不定几个月都找不到这一箩筐药草。

“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跟着你爹做木头呢!”

赵氏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看着旁边的人戏谑的模样,差点气得发抖。

“可是我帮爹做木头就没法攒钱去念书了啊,还不如学着找药草,今天我找两株,明天就能找三株……”

宁蒗掰着指头算给赵氏听,赵氏扭头就走,旁边那大嗓门的婶子还哈哈大笑:“大妹子,以后你宁家说不定要出个大夫啊!”

赵氏回去后把这事一说,宁大田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被赵氏一瞪,立即表态:“我绝对不会偷偷给他钱,让他自己去体会,咱们挣钱有多不容易!”

后来,连续好几天宁蒗都往山上跑,每天都背着满满的药草回来,起初还会掺杂一些杂草,后来就只摘草药了。

这个季节药草本来就少,有很多药草都还不到时间,所以后来宁蒗找药草越来越难。

只是赵氏他们一直憋着气,念书这件事上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刘吴氏的到来。

刘吴氏就是宁大郎正在议亲的刘二妞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