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是一个少校军官,后面跟着两个卫兵。
眼下,这三个人便被根据地的哨兵挡在赵村
村口,拿枪口指着他们几人,可是半点好脸色都没有留出。
“我们是来送信的特使,不是你们的俘虏!”
那个晋绥军少校从宁县方向一路走来,一直被战士们当成间谍一般紧紧跟着,眼下还被好几杆枪指着,压抑多时的怒火终是再也忍耐不住。
抬手指着哨兵们就已喝骂了起来,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这番气急败坏的模样,反而更加引起了根据地战士们的厌恶。
就连自村内走出的安国远远瞧见了,眼里也不由得带起一片阴霾。
不过,安国也没有去分辩什么,等到了近前以后,先是将战士们手里的枪口压下,随即才将目光投向这位打宁县过来的信使。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安国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冰冷,仿若不带有半点感情一般。
那晋绥军的少校军官听了,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一皱。
“你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安国的年纪瞧着太小,这位晋绥军少校实在是想不到,如今在青阳山上当家做主的,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
眼中隐隐带出一丝不屑,这晋绥军少校原本想要讥讽几句,可在瞧见一众虎视眈眈瞪着眼睛,仿若要将他们三人生吞活剥的根据地战士以后,终是忍了下去。
“这是我们旅座的亲笔书信。”
“腊月二十三日,我们旅座会在司令部设宴招待长官,商讨往后两军协防事宜。”
接过晋绥军少校递来的书信,安国只是捏在手里,并没有就此展开观看。
只是冷笑一声,口中轻笑道,“协防吗?呵!”
将目光放在这位晋绥军少校的面上,安国冷声说道,“腊月二十三,我会去的。”
叫来几名战士送了这三人离开,安国似笑非笑的看着手里的书信,最终却还是将其中的信纸抽了出来。
果然,就如同那名晋绥军少校所说,这封信正是由宁县的晋绥军旅长钱天意亲笔所书。
其中所写的内容,也不过就是些像什么共同抗日国共一家的话,只是在现今这样的时局下再瞧见这样一些内容,安国却只觉着好一阵刺眼。
“队长,您真的要去宁县吃这劳什子酒宴吗?”
王四喜一直在注视着安国的面色变化,此时眼看着就要回到指挥部的小院,终于再忍不住问出了声。
按王四喜的心思,晋绥军的宴席必然是宴无好宴,搞不好就是那戏文里的鸿门宴,当真是去不得的。
只是安国闻言却只洒然一笑,只是笑道,“去,为什么不去?这可是联络周边友军的大好时机啊”
王四喜并没有接口,因为他在安国面上所带的笑容背后,瞧见了一簇冷到化不开的冷冽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