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干事这样说,安国在与王四喜对视一眼后,急忙追问道,“哦?怎么回事?”
在安国的追问下,刘干事叹息着出口解释起来,将今天往宁县一行的经历细细的向安国做了个汇报。
早在昨天夜里,安国与宋子轩等人就定下了找宁县方面协助的计划,为此,安国还亲笔写了一封给钱天意的信,上面既有唇亡齿寒的大道理,也有国共一家互助携手的过往情谊。
今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得了任务的刘干事就骑着快马离开了团部罗家沟。
由于青阳山与宁县之间有过上一回协同作战的经验,所以对于这次的求助,包括安国在内的团部众人,其实有一大半都抱持着乐观的态度。
刘干事也是一样。
一路疾行,在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刘干事竟已到了宁县地界。
到达宁县以后也不停歇,在向城门外守卫的晋绥军哨兵报明身份后,刘干事也不停歇,径直就寻去了钱天意的司令部。
他曾经来宁县做过一回联络任务,对于路径却是轻车熟路的很。
到了宁县守备旅的司令部,本以为在说明来意,又拿出安国的亲笔信后定然能够见到钱天意的面。
可等司令部门口的卫兵做过通报后迟迟过了许久,却仍是没有个回信出来。
那名前去通报的卫兵只说没能找到自家的旅长,但也确实将消息送到了司令部里,想来该是旅长钱天意正在忙着些什么。
只是这番说辞并没能打发掉刘干事,让他只在外头老老实实的等着。
又催了门口的卫兵几次,依然未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以后,心头愈发着急的刘干事终于做出了强闯晋绥军司令部的打算。
刘干事想要强闯,可晋绥军的卫兵又哪里真能让他闯到里面去?
于是,宁县守备旅的司令部门前由此便闹成了一团。
尽管考虑到国共合作的大前提,两方都不可能动真格的,但就这样吵闹推搡下去终究也不是个事。
又闹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个上校出来,将刘干事请到了偏厅的客房里。
给了刘干事一壶热茶,接了刘干事带来的公文和书信,说是让友军放心,这就将东西亲手交给旅长钱天意。
这个上校带着书信离开了,但刘干事却在偏厅坐着一连续了三壶茶水,这才重新等到有人进来。
还是那个上校。
并没有等到预想中的钱天意,也没有拿到钱天意该有的回信。
刘干事只是听那名上校说了些晋绥军当下的难处,又听他提起蒋委员长,听他说起阎锡山司令长官。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刘干事总算是听了明白——晋绥军这里,该是不可能有什么援手了。
怒极的刘干事,当下便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掷在了地上,随即便离开宁县回了青阳山。
此时再说起今天在宁县晋绥军司令部里的见闻,刘干事面上仍旧带满了怒色。
“欺人太甚!”
听到这里的时候,王四喜已经忍不住骂出了声。
但安国却只是面色如常的摇了摇头,口中只轻声说道,“毕竟,他们和咱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友军啊”
“国共,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