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过往我都知道，我都没杀他，他有什么不信任我的？”狄仁杰淡笑，“他说如果案子已经结束了，幕后真凶藏起来了，你要破案还有难度，但是破个还在进行中的案子绝对没有问题！而你也没有让他失望啊，不管是你事先的预测，还是今日这排兵布阵，你都表现得非常好，连送我回府的马车都准备好了……这就是掌握了天预地演术的玄奇之处？”

“我真没能算全，要是我能算到这幕后元凶竟然有跟狄公实力相当的顶尖高手，我断然不会让狄公亲身犯险的！”

“你也不用多解释了，我只想知道天预地演术确实能让你推演预测事情的发展轨迹？”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但应该是有帮助的。”徐玄玉坦然道，“这天预地演术入门之后，就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我的思维方向，能更敏锐地捕捉一些细节，让我的直觉会变得更精准！”

狄仁杰释然一笑：“其实我也钻研过三年的天预地演术……”

“那小子可是班门弄斧了！”徐玄玉谦逊道。

“不，天预地演术对天赋的要求委实太高，我只是半个脚进入了门槛，然后便卡在那，一直到如今。可虽说没有真正掌握，但天预地演术对我的帮助很大。当初任大理寺丞，如果不是从天预地演术中掌握的一些思维方式，我也没办法那么快清理那些陈年的案子。”

徐玄玉笑道：“其实狄公是真正明白天预地演术的人，这天预地演术有神奇之地，却并非是世人认知的神术，它只是一种智慧。”

“没错，但在这方面，我跟你比是有差距的！传说中宛若李淳风和袁天罡能做到的神玄效果，当今除了易教那个天赋异禀，号称能后知五百年的隐沦圣女外，就只有你可能达到吧？”

徐玄玉摇了摇头：“我是达不到那种境界，天赋也有区别，我的天赋应该远远比不上隐沦圣女。据说她可是刚开蒙的时候，便有预知能力，而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学的天预地演术！”

“而如此说来，我觉得你比她更厉害！”狄仁杰竖起了大拇指。

“狄公谬赞！”

“那你说说看，这案子明日将会如何收场？”狄仁杰眼中闪过一抹隐忧。

徐玄玉蹙眉低吟：“其实，张易之让他师父离开时说的话，就是一个基准！”

狄仁杰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陛下当真不会杀他？”

“我所推算出来的生辰，唐武德七年正月二十三日戌时，应该就是当今圣上的生辰吧？”徐玄玉反问。

狄仁杰轻轻一叹，点头道：“圣上担心有人用邪术害她，她的生辰，知道的人并不多，而我正是一个！”

“张易之显然也是知道的！”徐玄玉摊了摊手，“那他制造这连环祭杀案，也确实可能是在为圣上祈福！”

“祈福也不能用这等手段啊！如此残暴，草菅人命不说，还弄得神都人心惶惶！”狄仁杰一怒，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徐玄玉连忙轻拍狄仁杰背部，帮其顺气：“狄公，你不要动怒！身体为重！”

狄仁杰微微抬手，示意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