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语塞怔住。
“这个、要怎么跟你说啊。”许久,她惆怅的话语也还是很含糊。
徐向栀一头雾水:“有什么不好说的嘛?哎,是不是沈半城嫌弃孩子病了,费钱又费心了?还真是……不是亲爹就是不行啊。”
这感慨刚出口,她转念一想又道:“不对啊,按理说陆凛深也不是穗穗的亲爸,怎么他就能……哦对了!有钱,那一切都解决了。”
徐向栀自圆其说的已经梳理好思绪了。
她还挽着叶然往外走,并感叹道:“钱,这个王八蛋啊,不仅能解决一切问题,还能排平一切人与人的关系。”
为什么那么多人酒后发疯,骂朋友,训同事,凶父母,打老婆,却没有人借着酒力朝领导老板发火闹脾气?是不敢吗?那是为了工资得时时刻刻忍着!
为什么那么多恶婆婆刁难儿媳妇?只是因为性格不合,看不顺眼吗?那是钱少,才处处作妖闹事!
其他的更不用说了。
徐向栀感慨地唉声叹气,还劝叶然:“你也别跟沈半城生气,他也没做错什么吧?能行就处,不能那就好聚好散,他不是也帮过你很多吗?”
叶然默默听着,哑口无言。
她是认同徐向栀的观点,也知道当初陆凛深同意她收养穗穗,还心甘情愿地做了穗穗的好爸爸,原因不是他有多大度,就是他太有钱了,这些都不算事。
好吃好喝的待着穗穗就行了。
可是……
这些能解释以前的所有,却解释不了这回穗穗查出这么大的病,陆凛深对孩子的关切心疼,以及忙里忙外的时刻设身处地为孩子着想。
无法否认的,他和叶然一样,都是拿穗穗视如己出,当成了亲骨肉。
“栀姐……”
叶然脚步顿住,忐忑地为难道:“我要是跟你说,沈半城和陆凛深就是一个人……你先冷静,别激动。”
徐向栀闻言的一瞬就要说话,而且诧异的音量还很大,叶然急忙安抚。
“一个人?”徐向栀冷静了些,还是没理解,“什么意思?”
具体的,叶然也不是很清楚,她最近关注的重点都是穗穗,也没和陆凛深好好地谈过这些。
她只是斟酌道:“或许根本就……没有沈半城这个人,一直都是陆凛深。”
徐向栀怔愣的也停下脚步,回头惊悚地看着叶然:“陆凛深弄了个假身份,就因为你眼睛看不见,他就……骗你?”
“不对,等等……”徐向栀再仔细想想:“还有穗穗也帮着她爸一起骗你?那秦阿姨呢?啊也对,她不会说话,也跟你说不了什么。”
叶然苦笑了声,实话道:“可能也根本就没有什么秦阿姨。”
“啊?”
徐向栀这回更蒙圈了。